,也是会不请自来的。

就这样,在走过在法尔法庄园的第七个年头后——意想不到的、正中了他在那个夜晚产生了奇妙预感的事情,于第八年的白雾季到来——

作者有话说:是这样的

军阀割据也不失为一种ptsd……

第93章 祸不单行

挣扎着的蜈蚣就这样被泡进茶水中,在挣扎着的活物沉下去的那一刹,这视觉上的沉闷让人跟着慢了一拍呼吸,他斯斯文文地喝干净了茶,自顾自地提起茶壶,重新让烫水没过正在扭动的蜈蚣,在旁人眼里,他这种不加掩饰的、隶属于孩童的恶意实在是叫人难受,即使他真没那个意思——哪个好领主问话问到一半偷偷往嘴里塞零食的?太不成体统了。

对于不明所以的人而言,如口嚼昆虫这种售价昂贵,效果又比开盲盒还刺激的食品出现在领主桌子上的果盘里是再正常不过的;对于那些才从哀嚎中缓过劲的灵魂而言,不亚于某种邪恶的铁证。这么多年来,大家伙也该习惯这流程了,唯独这次——这些人的档案被破例摆到了他的案头。

“地面又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

他晃了晃茶水,撒出来的茶已经不复原本的清澈,而是偏棕色的,还带了点被泡散的虫肢——咳,蜈蚣是容易这样,这让法尔法代不动声色地把茶杯放下,盖住了泼出来的水渍。

“上次爆发瘟疫还是在三四年前吧?”他皱着眉头回忆道:“洪涝之后有瘟疫很正常……这次又是什么?”

没有人给他答案,那些因疫病死亡的人只给了他恐惧而憎恨的一个抬眸,紧接着就继续陷入了顾着发抖,一句话都讲不出来的境地,法尔法代环顾四周,他不管那些匍匐在地的人,而是打了个手势,让他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突然,有人用非常小的声音呢喃了一句:“生病,打仗……好害怕……”

少年停住脚步,折返,蹲了下来,“嗯?打仗?芬色和斐耶波洛的国战是还没停止……”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乡下人……我……”那人被魔鬼的眼睛吓了一跳,慌乱地挡住了脸,随后,女总管拍了拍她的肩,她向法尔法代提裙行礼:“那么,我先带他们下去了。”

斐-芬战争迄今为止,已经持续了八个年头,这八年来,打得人心惶惶,打得怨恨十足,打到两国精疲力竭,像是势要流干每一滴血——喔,流干平民的。死掉的士兵在来到这座庄园后,多半都要被骑士提起来盘问一番。整合战报、局势,最后这些统统会变作法尔法代的军事课程的一部分。

在休憩和开小会用的偏厅,沙盘就这样维持着上一局——上次是什么来着?法尔法代捡起象征芬色的黑旗,挂画地图正对着整个大门,密密麻麻的路线和要道,无形间塑造了一种……杀伐之感,他自言自语道:“战争……那是个阿那斯勒人,是阿那斯勒在打继承战吗?二十年一次的选帝,距离下次他们窝里斗还得再有个七八年才对……”

他沉思良久,从盒子里捡出了与紫黑旗帜相异的,象征另一个大帝国的黄旗。

少年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嗤笑道:“忍了那么久,终于来分一杯羹了啊。”

所有对地面战争有所关心——是担忧故国也好,是纯看乐子也罢——的人,多少都做过一个预言,不在候选帝继承战期间的阿那斯勒或许有意愿来掺上一脚,可能是趁火打劫,可能是与其中一方结盟。

——“您看。”

维拉杜安曾经站在这幅地图前,指着三国的位置,他的教导向来细致耐心,哪怕是个傻子都能从他的军事理论课里学到点什么:“阿那斯勒在西,芬色在东,中间是辽阔的海,斐耶波洛在上方,与芬色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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