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吉日把这家伙先打一顿的,没想到的是,在三天前的夜里,那一片突然路过了一群野……

绿雾季多野兽,这是他们上个季度就见识过的。那群迁徙的野生象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停在了驻扎的营地附近不走了。他们没几个人见过大象,顶多道听途说过一点儿——比如这种长鼻子怪物来自芬色,性情温顺,很是珍贵。

然而繁殖期的野象和温顺不搭一点儿边,一头发疯的象就在发现这边后冲过来把临时棚屋踩了个稀巴烂,还好那时是白天,绝大部分人在矿上,驻守的人也非常机灵地躲开了,没造成什么伤亡。

“这可怎么办?这边动静一大,就会让那些鬼东西发疯,我们还能不能完成任务了……”

“让有些人平时偷懒吧,早点做完不早就……”

“这是一回事吗?!”

“我上去看了一眼,那些玩意还在!”

“不能一直躲在矿里吧。”

人们想过很多办法,比如利用泥潭(象群不上当)、利用矿甲虫(开什么玩笑,这么小的虫子根本对付不了那些大块头)、利用手里的武器云云,没有一个奏效的。这种野象有个奇怪的特征,就是成年象的皮肤粗糙,而小象的光滑,它们的表皮——那简直不能算“表皮”了,射出去的箭矢没入象的皮肤,像陷进软泥里,其他什么刀啊、剑啊,都是这个结果。

那些东西对象没有一点威胁,而象完全可以甩甩鼻子,把这些拔出来扔掉,态度之随意,好像粘在身上的不是利器,而是苍耳。

这下就棘手了。本就不太合的两边旧怨未了平添新仇,一下就在这种有点麻烦,又还远远不到真正危机的时候开始内讧。

“所以你是为这件事回来求援的?”

“也算吧,我还顺便回来告状的。”

“什么?”

“您没在场真是太可惜了。我长话短说,就像您揣测的那样,温罗哥这种狗改不了吃屎的货色,偷偷昧下了不少那个什么虫,他拉帮结派,除了炫耀自己手头那点屁大的权力,就是要给自己拉上一批能一块贪上点好处的……蠢猪。就是他养的狗杂种嘴不太严,胆子也小,被吓一下就墙头草了……”

看得出来,阿达姆在努力让那些能表达情绪,意义上却不太干净的词消失在嘴里。

“事先声明,我是主张求援的那一派——继续讲,他们闹翻之后,他们的争吵声太大了,本来在矿井里讲话就容易缺氧,晕了几个,还让本来就徘徊在这边的大象冲了过来……我们打了两个矿洞,一个垂直的,另一个是从山体那边进来,我觉得再和这帮弱智纠缠在一起不太行,就提前溜了,刚好在洞口被堵住之前跑了出来。”

他一口气讲完后,松开了法尔法代的手腕。

法尔法代一时间心情多少是有点复杂的,他还能说什么,夸一句阿达姆开溜的功夫真是一绝?还是算了。先把他身上的病清一下吧。

在组织人手救援之前——他看了一眼计时器,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天亮了,阿达姆说,以大象的体积,应该进不到里头,运气好可能自己就走了,就怕来上几头倔的,一直堵着。

“一时半会儿应该死不了。”

但里头会发生什么可就不一定了。

阿达姆漫不经心地想,以往遇上这种情况,指不定里头的人要闹到什么地步呢,都是小事——对,一切细究下来,不算什么天大的过错,偏偏就是小事容易被人忽略,容易叫人失控,情绪的烈酒这么一焦……嘿。

“您看起来不开心啊。”

他说,结痂后的伤口有点痒,法尔法代换上出行的外套,装好匕首。他到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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