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中午,景遥请丰逊帮忙,找到了黄惕的办公室。
景遥向黄惕表明来意,他有段日子没见黄惕了,凭着早上那一眼,他还是信任黄惕的,他向黄惕打听周末宴会的事,黄惕说是有那么一个宴会,景遥就切入正题,寻求黄惕的帮助,要他带自己参加宴会。
黄惕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那就是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徐牧择私生子这个身份,足以让他横行整个上海市。
景遥后知后觉一般,望着黄惕。
黄惕笑着说:“届时跟负责人说一声,还不随便你进?”
景遥顾忌颇多:“没有邀请函……可以吗?”
他查过,这种私人宴会都是需要邀请函的,要么就需要主人的口头通知。
黄惕讥讽地说:“邀请函?那是对于普通企业家来说的,徐牧择去哪个宴会是那个宴会的荣幸。”
“那如果别人冒充他的私生子,岂不是都能混过去?”景遥纳闷。
黄惕却掷地有声地说:“没有别人,只有你。”
黄惕的眼睛在告诉景遥,这个身份没几个人敢背,只有他这种不知死活的人。
景遥如雷贯耳,有黄惕这句话,他放心了。
黄惕说:“你没参加过宴会,要知道,能举办这种宴会的没几个傻瓜,他们会从你的衣着气质和体态分辨你大致的层级,你可以随意冒充谁的儿子,但你符不符合身份,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黄惕这些人都是老狐狸,他的话告诉景遥糊弄人是需要资格的,难怪黄惕能一眼看出他不可能是徐牧择的孩子,景遥当时的穿着也不像富贵人家的孩子。
行为举止就更不像了。
现在虽然也不像是富家少爷,至少衣着上没破绽了,他全身高定,一双鞋子都价值不菲,对于经常在上流圈层行走的人,辨别真伪的能力还是有的,出自于徐牧择手底下的东西哪有假货?景遥这身行头足以迷惑不少人。
“我明白了。”景遥为了不出差错,还是叮嘱了一句,“我能进去就好,如果被拦下来了,还希望您能来接我一下。”
黄惕说:“我向你打包票,没人会拦着你。”
景遥半信半疑,黄惕信誓旦旦,他暂且说服了自己。
丰逊带领景遥下去,明里暗里地打听景遥什么事,景遥故作神秘,说没有。
宴会那天,景遥在家里逗留了很久。
他起了一个大早,向陈诚确定了宴会开场时间,他会晚一点过去,他要等负责人疲惫的时候。
景遥早上就开始洗头,他没有做过头发,那天也心血来潮,自己拿着卷发棒,从网络上找了几个视频,去卷头发,做造型,但他手生,烫了好几次手,发型也卷得乱七八糟,一点儿也不好看。
孙素雅给他送衣服来的时候,看见小男生坐在镜子前打理头发,忍不住笑了。景遥闻声,很是尴尬地把卷发棒放下,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我随便卷卷。”
景遥是直头发,头发柔顺,也没什么造型,全凭那张脸能打,不做造型的时候形象很乖,像个高中生。
他的眼睛大大的,杏眼一向是所有眼型中最具有亲和力的,给人最纯澈的直接感受,偏偏景遥又生了一张线条柔和的脸,肤色又白,亲和力直线拉满,是长辈眼里最有好感的面容。
孙素雅提着礼服进来,说道:“那有什么的,参加宴会要好好打扮呀。”
景遥说:“你知道了……”
孙素雅说:“你要的是礼服,什么场合需要礼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