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时至今日,回想起那个场景,赵宏勇眼中仍不自觉流露出浓浓的惊怖:“那是怪物…吃人的怪物!”
“老赵回来后,就只跟我说了这件事。”
吴梅安慰地拍拍丈夫的手臂,替他讲下去:“现在这么个情况,谁不知道污染事件?我们时不时就能听说,哪儿哪儿又爆发了污染,但说实话,毕竟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就是听那么一耳朵罢了。”
“可自那天之后,我们就有意识地关注这些。”
吴梅面色微微变化:“可能是我们表现得有些明显吧,老赵他们家一个很远的亲戚,曾在污染防控局做过事的,他就提醒我们,有些事情最好不要探究,不让我们知道,也是为了我们好。”
“但你说怎么能不去想呢?”赵宏勇忍不住开口:“那东西…我一闭眼它就在我脑海里徘徊!太可怕了…要是…”
这个眼角写满风霜的中年男子面露惧色。
随着吴梅夫妻二人的讲述,荀拂和白榆青的神色也微微变了。
不是怀疑,或者是惊恐之类的情绪,而是一种“原来如此”的豁然开朗。
她们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脸上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你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差不多吧。”
闻言,吴梅和赵宏勇迟疑地看向她们。
“赵哥,吴姐,我们就直说了吧,其实我们和你们一样,也是因为某件事,突然就开始怀疑起所谓的‘污染事件’了。”
白榆青叹息:“我得到的答案,也是少听、少想、少问。”
荀拂刚欲开口赞同,眼尾余光却瞥见一旁认真聆听的两小只,不由得一滞,语气犹疑:“…我们真的是因为这个才被选中的?那这两位小朋友呢?他们也去寻找‘真相’了?”
白榆青:“…我不知道。”
被四个大人注视着的商砚辞神情自若,他帮弟弟把空了的奶瓶拿开,声音镇定平稳:“今年七月,绥禧妇产医院爆发污染时,我和我弟弟就在医院里面。”
白榆青几人面露恍然。
一提起绥禧妇产医院污染事件,呼啸而过的警车和肃穆森严的灰色隔离墙便立时从他们脑海中闪现而过。
这可和赵宏勇刚刚所说的商场污染完全不同。
严重的污染爆发,周围居民全部迁离……
荀拂看看眉目俊秀的男孩,再看看男孩怀中玉雪可爱的小娃娃,嗫嚅道:“…抱歉。”
怀中的小胖孩绵软软暖烘烘,明明看起来是那么小小的一团,但压在手臂上,却是一份沉甸而瓷实的重量。
可就是这么一份重量,支撑着他度过酷暑,走过血腥,是他全部的勇气与牵挂。
商砚辞勾住奶瓶上的塑料圈,垂眸望着懵懂墩实的小胖孩,轻声道:“没事。”
已经……过去了。
“既然我们身上发生的事情与‘污染事件’有关……”
见气氛逐渐沉重,白榆青主动道:“那在外界眼中,我们的消失是不是也是一个污染事件?”
吴梅眼前一亮:“有道理!”
“污染防控局就是管这个的,他们肯定在想办法救我们。”
荀拂:“没错,中洲不会放弃我们的!”
得知外界有人在为营救他们而努力,现场的气氛顿时为之一松。
白榆青眼中也涌出几分喜色,但她还是冷静陈述道:“雾气带有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