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更为她想好了之后的应对之策。

他特地差人仿了陆沣的笔迹,抄录了他的诗篇。

宋蝉再向后翻几页,纸上字迹婉转流畅、飘逸洒脱,仅从这笔画之间,都能感觉到此人高雅的才情。

她的指尖不自觉轻抚过那些字迹,只觉字里行间散发着如陆沣本人一般沉稳大气的气质。

就好像他本人站在了眼前。

见陆沣的第一面时,便觉得他为人妥帖,温和有礼,甚至对待府里的下人都素来温和宽容,总之见过陆沣的对他俱是赞扬。

像陆沣这样的人物,宋蝉其实是不敢肖想的。

她也不明白陆湛是哪来的信心,觉得陆沣会爱上她这样平凡的女子。

不过总归现在她以表小姐的身份住在国公府里,每日吃饱穿暖,还能够念书学知识,日子比从前好太多了。

陆湛既提了要求,她照做便是。

来日的事情,等来日再说。

书页上的字看进眼底,宋蝉渐渐感到困乏了。只是今晚在孙小娘与陆湛处各用了一顿晚膳,如今积在胃里不消化,一时倒也睡不着。

再向后都是些关于诗句撰写的典议,也不知这样深奥的东西,陆湛缘何临近诗会才递到她手中。

宋蝉打了个呵欠,指底快速翻动书页,直到最后一页,书页里忽然掉出一片藕红色的布料。

宋蝉拿起来瞧了瞧,瞬时红晕泛上耳尖。

竟是她上次不慎忘在陆湛房中的那件小衣。

*

每年京城的世家诗会都由名门轮流举办,今年正巧轮到了陆国公府。

陆沣身为长子,又是京中有名的诗人,陆国公将此事交由他手中操办。

为办好此次诗会,陆沣早在半年前就开始筹备。

诗会,虽美其名曰品诗选诗,实则暗藏玄机。

对于士郎们而言,这是一个绝佳的结交契机。在这风雅之境以诗会友,寻得志同道合之人,为日后的仕途、家业添砖加瓦。

而对女郎来说,这则是一个相看佳婿的绝好机会。

二房那边,赵小娘早在三月前便特为陆泠制了一身新装和首饰,就是要让她在这个日子独放异彩。

宋蝉的屋里也早早开始忙碌起来。

昨夜宋蝉睡得晚,今晨天还没亮,又被几个小丫头连拉带拽地攘了起来。

此刻坐在梳妆镜前,一派睡眼朦胧,看着镜中的自己的脸都变出了重影。

屋里最紧张的要数苏罗了。

她一向是伺候宋蝉妆容衣物的,今天这个场合,无疑也是对她手艺的“考验”。

早在一个月前她就开始试妆,依据不同的衣服,准备不同的妆容。

原先心中很有底气的,谁知道开宴前,忽然决定换了一套她从没见过的新衣服,简直是忽然乱了阵脚。

宋蝉原先没明白,陆湛为什么要让她换一件小衣。

直到今日坐在镜前,看着自己的小衣上描绘的花纹都隐约能从领口透出来,骇得赶紧让桃松给她重新拿一件素色小衣。

长亭处,帷帐翻飞,诗会正酣,竹影摇曳间,仍见众人才情蓬勃,吟笑应和声不停。

将至晌午,府中仆从脚步轻盈,端上小食香茗。各色吃食摆盘精巧,配以白玉雕花盘中,更添几分雅致。

“要是天天都有诗会就好了,现下手艺好甜食班子难请的很,府里这个还是上年提前定下的呢,给我盼得心焦坏了。”陆泠边将袖子卷起半截,边又拿了一块点心吃。

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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