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棠西眼盯着郁离烫熟红艳的耳垂,唇齿间碾磨一圈才吐出来。

她心里确实高兴了一点,连带着动作都没那么冷硬,钳住郁离腰的手微微松了点,给了她喘息的空间。

“你说,”

她们隔着几层水帘,氤氲水汽袅袅如雾,郁离微微偏了脑袋,眼角余光勉强能看到棠西。

她嘴角噙着玩味的笑,眸光深深,似在看她,又似乎是在看向旁的什么东西。

她们分明是一样的人,披着同样的皮,内里是一样的骨一样的血,可怎么就那么大的差别呢。

她生来就是被践踏的命,而棠西却能高高在上,俯瞰众生,肆意玩弄命运。

为什么呢

郁离自问,然而没有答案,阶级本就是无解的题。

她收回目光,于哗哗的水声中静待棠西的下文,要说什么呢,还是要交代这几天她都做了什么?和棠斐有没有扯上关系?

先前就说过了啊,没有,谁也没有。

“你哪变了呢”

棠西忽然就穿过水帘凑过来,脑袋搁在她肩窝上,温热水流也顺着她发间淌下来,郁离锁骨窝里很快就聚了一泓清水。

棠西往下瞥,一边要个答案,一边用指尖撩郁离锁骨窝里那一点水玩。

她余兴未了,偏头去拂郁离的湿发,缠在指尖凑到鼻尖底下却嗅。

郁离却呆滞了点,眼盯着雪白的墙,心里想她哪里变了呢?

不过和以前一样,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分明没变化。

她说不出。

可就是变了啊,青涩的果子已经被人捷足先登,抢先摘下,味道早就不一样了。

棠西感觉出来的,所以把她拖进浴室,要给她洗一洗,好让味道再次恢复。

水声潺潺,她被捂住嘴巴,身体抵上冰冷透骨的瓷砖,身后却是难言的滚烫躯体。

她们紧紧靠着,温热的水流缓缓淌过,郁离战栗一瞬,指缝间泄出些泣音。

轻薄睡裙浸满了水已经散到地上,同另一人的一起。

多不好啊,她们的衣服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的,可偏偏主人都凑到一块了,那个浑身都没力气凄凄惨惨趴到这个怀里,这个又一个劲的使力,谁还有闲心管地上的衣服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都消停了,才听见人说话。

“明天搬过去吧。”

棠西只说了一遍,话落便推开浴室门出去了。

她多轻松啊,只用恶狠狠威胁几句,就能让郁离害怕到发抖还要乖顺得像一只兔子似的蹲在她脚边。

大小姐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的,毕竟有人为她兜底,可郁离不一样,她只有妈妈。

要是……要是搬过去了妈妈知道了该怎么办呢?

她期望的女儿,和棠西交了朋友,只不过是那种……身体上的朋友。

其实迟早该知道的,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总之后果都不太好。

“那个……”

她扶着墙壁走到浴室门边,没敢开全,脑袋探出一点,梭巡着房间里棠西的影子。

棠西还没离开呢,她的湿衣服还在浴室里头,和郁离的睡裙混在一块。

她才刚到衣柜前,手才抬起,要拉开衣柜找件干爽的衣服。

看到棠西的位置,郁离眼一下就睁开了,匆匆忙忙裹了块浴巾出来,就要过去阻止棠西打开柜门。

那里面可藏着棠斐的画呢,要是让她看到了不就被发现了吗。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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