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或许他们会不放心,自己行事也没那么方便。

缘一尽力让暂住的屋子变得舒适,好在沃里克很贴心,留下了联系电话,说随时可以使唤他和尼克跑腿,使唤算不上,缘一把足够多的钱准备好,很有礼貌地在尼克上门送上他想要的琐碎东西时,把钱交给他。

尼克随意地把钱塞进黑色外套口袋,在继国缘一清点茶盏、各种糖果、崭新睡衣、家具用品时,他站在门口没有走。

缘一抬头,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于是用手语耐心询问他有什么事,看起来不为有危险的黄昏种堵在住所门前而害怕。

尼克偏头,竟然会手语吗?

他便打手势提醒这个年纪很轻的小子,外面很危险,尤其是晚上不要乱晃悠,如果听见枪声更不要因为好奇开窗围观。

然后他问出想问的,“你们来……干什么……”

缘一视线看向卧室内的兄长,又转回来看向尼克,打手势道:“抱歉,我们与您的伙伴联系,您可以询问沃里克先生。”

尼克其实不是想问这个,沃里克接手的生意他不会过问,只要听命。但他看见“伙伴”一词还是咧嘴一笑,是满不在乎的笑容。

他想问的其实是:如果是暂住,花大价格购置这些破东西干什么?

尼克在离开时,看见继国缘一开心地捧起满满收获的糖果,敲响卧室的门。

*

“兄长,尼克先生只买到这种糖,要吃一颗吗?”

岩胜放下手里的纸张,听见糖衣剥开的动静,“你不是已经在打开了吗?”

只能吃了啊。

然后嘴里被塞了一颗酸过于甜的劣质糖果,味道很难评,他下意识张开嘴巴想吐,但还是很快收敛,继续把糖含在嘴里。

他很怀疑吃完这颗糖自己舌头上会是什么颜色。

“很难吃吗?”缘一花了比以前买糖五倍的价格才买到这个。

“你自己吃一颗。”这地方怎么做糖都要粗制滥造,岩胜不相信一个城镇连能吃的糖都运送不进来,政府对黄昏种的种种死亡事件喜闻乐见就算了,低人一等的把控也太过明显。

缘一犹豫地看着这些糖,原本以兄长一个人的甜食消耗估计两天就吃没了。

看岩胜脸色很不好,很可能不会愿意再吃。他记住这些糖果的样子,之后有时机可以自己去再买点,排除掉这些。

他拿起一颗和兄长嘴里相同的糖果剥开,吃进嘴里只觉得酸,没有兄长的忍受力,缘一的脸皱起一秒,然后木着脸嚼碎了它。

岩胜含了半天的糖终于化掉,捂了捂酸倒的牙,他说起正事:“我不想在这里久留,沃里克似乎在有目的性地拖延。除了茶渡,刚刚塞给我们信封的卧底联系人送出的不只只是钱,还有两张纸。缘一,读给我听。”

如果他能看见,其实不会让缘一看这封信。

缘一的注意力却一直在兄长张张合合的嘴巴,接过信纸时忽然说:“兄长,这糖的颜色是绿色的。”

“……你认真点。”

很好,现在岩胜知道自己的舌头是绿色了。

缘一扫过那封信,神情立即变得严肃,同时流露不忍和不解,没有随着阅读进度读给兄长听,反而是掀开第二张先行看完。

“这是便利屋二人的背景调查情报。”

密密麻麻的日文挤在两张薄纸上,交代了一个普通人和一个黄昏种的三十年人生。

缘一根据内容如实告诉兄长,三十一岁的沃里克原名沃雷斯,出身阿尔坎杰罗家族,长相与妓女母亲相似,“常常遭受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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