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此刻已经在思考如何为刘元善后了——闺女要杀个人,他难道还非得拦着?

再说这人本就该死。他有造反的想法也就罢了,但他竟丧尽天良至此——虐杀上百女子?

他刘季的妃子都没有这么多人!

“来人,将太史令唤来,”刘元兴致愈发高昂,“快去。”

不一会儿,许负就匆匆赶来了。

待到看见太史令是个女人,陈郗恍然大悟:“你竟敢篡改史书?”

“我不改,一个字都不会改。”刘元挑挑眉,对着许负说,“太史令,你可看清楚了。”

“今日之事,还请你据事直书,我刘元无惧人言。”

残暴算个屁?

刘元本想刺自己一剑,陷害这厮,但她想了想——凭什么呢?

“来人,将此人拿下!”

刘邦思忖片刻,佯装惊慌地喊道:“此人意图不轨,护驾!”

呼啦啦一群士兵冲了上来,将陈郗绑了起来。

看着五花大绑的陈郗,刘元抽出了手中的剑,在他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一剑了解了陈郗的性命。

“你不该如此,”刘邦痛心疾首,“你平日最爱重自己的名声。”

“我没有过。”刘元微微一笑,“如果你说得是修法令,造武器这些,那只是我想做的事情。”

“就像我现在,只想杀了他。”刘元坦荡极了,转头看向许负道,“许卿,此事你但书无妨,本宫不会过问。”

“你可知,此事一出,哪怕找到了证据,你也会被人议论?”刘邦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刘元,“你不怕后人议论你,说你这个长公主目中无法度,行事乖戾?”

“女儿只信,有仇当报,凭那些酸儒说什么,就由*他们去!”刘元看着将士们将陈郗的尸体抬出去,心情大好,“将他的尸体送回赵国,也好告慰逝者的芳魂。”

许负眼中闪过一抹光,提笔一挥而就,写下一段话。

【时有代国降将陈郗,蒙受摄政长公主刘元赏识,擢为赵国太尉。然其人狼子野心,虐杀良民在前,意图谋反在后,证据确凿,长公主闻之,亲斩之。】

刘邦看完,哈哈大笑,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你这个‘证据确凿’,倒是有几分意思。”

刘元听到,板起脸来,拒绝了许负:“我不在乎这些虚名,你照实写便是。”

“唯。”许负应下,将另一版写了下来。

【时有代国降将陈郗,蒙受摄政长公主刘元赏识,擢为赵国太尉。然其人狼子野心,虐杀良民在前,意图谋反在后,虽无铁证,长公主闻之,立斩不赦。】

实不相瞒,她本就是写来敷衍刘元的——史官如果不据事直书,还做什么史官?

“写得好!”刘元哈哈大笑,“本宫敢做,自然刚当!”

“杀得好!”刘邦也笑得肆意畅快,“敢作敢当,真乃吾儿也!诸子之中,唯有你最是类我!”

刘邦一高兴就想喝酒,他拉着刘元不撒手:“与朕畅饮!”

“咱们父女俩,不醉不归!”

“喝酒有啥意思?”刘元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阿母今日做菜,我们去吃饭吧。”

“带着酒去!”刘邦打开瓶子,深吸一口气,沉浸在酒香之中。

“这不好吧!”刘元有些为难,“阿母现在不让你喝酒。太医令嘱咐过,你这身子不比从前,喝酒到底是伤身。”

“等我死了,自然就不喝了,”刘邦摆摆手,“朕岂是那等贪生怕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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