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过得好,我们做长辈的就放心了。若是过得不好,也千万别忍着。”
桓荧:“大伯母,我记下了。”
桓灵也道:“你呢,一心在妹夫身上。既做了夫妻,对他好是应该的,但也别委屈了自己。”
桓荧仍然笑着:“大家都放心吧,我都记下了。我不会叫自己受委屈的。”
桓灵见她兴致不高,言语间对谢霁多有回护,也不多说什么,同孟俞说起了海宁县的事。
“三婶,这次你和三叔被绑架,是因为此次剿匪由与之领军,是受了我们的连累,真是对不住。”
孟俞笑:“不是,与之没和你说吗?”
桓灵:“和我说什么?”
孟俞:“我家在海陵郡也有些声望,反贼已经和海宁县的官员勾结,便想通过我们再拿下建陵县,进而再拉孟氏和桓氏下水。只要我们两家被逼着参与进去,那就不得不与他们同谋。他们图的,不仅仅只是一个海宁县。”
“可谁知,他们刚绑了我们,海宁的那些反贼被与之发现被迅速拿下了。反贼尽数伏诛,他二人却已经抓了我们,再想和以前一样安静潜伏在建陵县也不能了,只好孤注一掷,拿了我们去威胁与之。”
“还好四郎命大,若是他在我肚子里出了事,我真的……”孟俞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程素温声安慰:“三弟妹,此番你们一家三口遇难成祥,便是把此生的灾祸都抵了去。往后啊,必会顺遂无虞。”
孟俞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四郎:“我也盼着,四郎往后无灾无病,顺遂长大。”
桓灵这才知道:“他还真没和我说这事。他那个人,话少得很。”
除了在某些时候的循循善诱,梁易大多数时候很沉默。
孟俞经了这一遭,自觉看清了梁易的为人:“与之虽然话少,但做事稳重又有章法。当时我被挟持,肚子已经发动了,你三叔又被贼人打晕,生死不知。我真是觉得已经到了绝境。可是与之身手极好,一个人独自将我们解救了出来。”
桓灵:“这个我知道,三郎说过了。”
“不止呢。当时的情况,我们都没了章法。与之解决贼人后,三郎冲过来,抱着你们三叔大哭。还是与之叫人将我抬回了屋里,又安排人很快寻到了接生婆和大夫。生产过后,也是他叫人大半夜寻来的奶娘。”
“你们三叔人一直晕着,直到第二日,三郎将四郎抱到他床边,他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他儿子。”
几人都沉默了,这确实是桓煜和桓渺能做出来的事。
孟俞:“这次啊,要不是有与之在,我和四郎都难平安。”
桓灵也为他骄傲,只是言语要谦虚:“三婶,这没什么的。都是他应该做的。”
程素:“我就说与之是个好孩子,虽然出身不显,但做事真的叫人放心。有他陪着,我们都不需担心阿灵。”
身侧的桓荧沉默得格外久些。
程素又拉过裴真的手,笑着道:“三郎也是个好孩子,不过年纪还小,没经过什么事。这次他跟着与之出去,我瞧着也长大了许多。慢慢的,我也能放下心了。”
裴真心下一紧。难道要和她说那件事了吗?
可程素什么也没说,又说起了公孙沛肚子里的孩子。现下,全家人的注意力基本都在这两个孩子和梁易的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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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俞那里又待了一会儿,众人各自散去。
外边风嗖嗖的,很有些冷。桓灵带着人,快步回了松风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