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好朋友,一个是一直疯狂追求他的人,明明他才是这两个人的中心和桥梁,明明这两个人一直不和,怎么此时他却有种奇怪的被忽视感?
谭欢不是爱他爱得要死吗?怎么除了刚开始,视线就一直没有落在他身上?迟与非更奇怪,他不是厌恶谭欢吗?那个眼神……是厌恶吗?他们之间的氛围为什么那么古怪,就像完全融不进第二个人,连他也被排斥在外。
迟与非的指尖探入谭欢的帽檐,摸到了谭欢的头发,又摸到了一团软绵的东西,手感一般,完全没有谭欢兔耳朵的柔软舒适。
谭欢见迟与非摸到了,立刻摘掉小帽子,露出里面被压趴的兔耳朵发箍。
他眉飞色舞、得意扬扬,语气里满是嚣张:
“迟与非!你看啊!你不是怀疑我是兔子变成人吗?你看看我这个兔耳朵如何啊?”
“哈哈哈!有没有很惊讶!迟与非,你真的是疯了,你竟然觉得世界上有能变成人的兔子!现在你看到我的兔耳朵了,满意了吗?”
谭欢之前被迟与非怀疑时有多惊慌多害怕,他现在就有多爽!简直爽到爆炸!
迟与非的指尖没有离开谭欢的头顶,他松开劣质的假兔耳朵,指尖推着发箍,五指插入谭欢的发丝,指腹贴着谭欢的头皮向后摸索。
兔耳朵发箍被推掉了,谭欢被迟与非抓着头发,掐住后颈,被迫仰头。
迟与非还在笑,笑得谭欢又想炸毛了,可惜他现在没毛可炸,只是忍不住抖了抖。
“是,我是疯了。”
谭欢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危险,他想跳起来逃跑,好在这时主持人回来了,他拿着新的采访稿,重新开始采访。
迟与非松手,往一旁坐了坐,远离了谭欢。
谭欢松了口气,小动物天性带来的危险警报却没有解除。
他好不容易熬到采访结束,立刻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谭欢跑了,迟与非却没走,他仍旧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维持着微笑,一动不动。
周洛辰也准备走了,他打算叫迟与非一起走,正要说话,却突然发现沙发缝隙里卡着一根白色的羽毛。
“这是什么?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拿起那根羽毛,好奇地打量。
“给我。”一直沉默的迟与非突然出声,他向周洛辰伸手,语气格外森冷。
周洛辰愣了下,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迟与非,好像他不交出这根羽毛,迟与非就会杀了他。
那双漆黑的眸子竟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哦哦……这是你的东西吗?”周洛辰将羽毛交给迟与非。
“是我的。”迟与非这三个字说得很重,将羽毛塞进口袋。
周洛辰回过神,叫迟与非一起离开。
迟与非却说:“你先走吧。”
连个理由都没有给周洛辰。
周洛辰犹豫了一瞬,还是走了,脚步有些仓促。
采访结束,录影棚的灯关闭,只留着一盏小灯。
迟与非仍坐在那里,像坚固的磐石。
不一会儿 ,千万秘书快步走进来,递给迟与非一件长外套。
迟与非接过外套,起身穿上。
千万秘书站在一旁,没忍住眉毛上抬,挤出满脑门褶皱。
他知道他们老板是变态,但这也太变态了吧?这金融采访有什么问题吗?能让他们老板兴奋成那样?那个硬度和size……属实夸张得过分了。
迟与非穿外套的动作并不急切,他慢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