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蔓娘的旁边儿。

跟没骨头似的,靠在她身上。

撅了撅嘴抱怨道:

“你昨儿没来不知道,昨儿可累死我了,前儿晚上刮风,把东边飞廊上的那几个栀子灯笼吹的厉害,熏得可黑了,害得我光擦那些灯笼就花了大半天时间。”

“别忘了,我还帮你擦了好几盏呢!”

一旁的卢亚威笑嘻嘻的道。

“哼!你耳朵这么长,咋不去当包打听!”

吕小娘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儿。

“对了,蔓娘,你今儿个在三楼如何,遇见那位客人了吗?”

吕小娘没有说名字。

而是用那位两个字代替。

不过,杨蔓娘明白她的意思就是了。

喝了一口竹筒杯里的水。

摇了摇头:

“没有。”

“那还好,你小心些伺候,可别得罪他。我这两日在二楼伺候,听到一个消息,前几日皇城司的一个校尉在家被人给杀了,杀人的是一个三品官的私生子,杀了人之后直接逃了。那位知道后直接派出皇城司一半的人手全城搜捕,生死不论,最后一直追到大名府,把人头带回来了,简直太可怕了。”

“我倒是觉得这是恩怨分明,大丈夫就该这样,不然又怎么能震慑宵小。再说,谁让那个三品官的儿子先随便杀人了?”

卢亚威消息灵通。

自然也明白两人说的是谁。

闻言不赞同的道:

“而且,皇城司本来就执行很多危险的任务,若是出了事儿,上峰不护着下面人,那谁还愿意再卖命?”

“哼。”

吕小娘瞪了他一眼。

显然有些不高兴。

不说话也不理他。

气呼呼的吃了一大口碗里的水饭。

卢亚威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好好的怎么就不跟自己说话了。

他挠了挠头。

有些茫然的道:

“蔓娘,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额,我吃饱了,先走了。”

这俩人之间的事儿。

还是自己内部解决吧。

杨蔓娘可不打算做裁判。

她还要回三楼去忙活。

虽然三楼客人不在,但一应事项还是不能怠慢的。

昨儿个休息了一日,灯笼里的灯油都需要再新添加些。

杨蔓娘跟大管事曹顺心拿了西楼的兑牌,从西楼二楼的飞廊走到东楼二楼,又下到一楼,去一楼旁边的油烛司,领了一罐子新的桂花灯油。

一路返回的时候。

二楼好几个雅间已经上客了。

隐隐约约听见,有乐女执红牙拍板儿,打着节奏。

婉转唱道:

“杨柳岸晓风残月”

杨蔓娘左右瞅了瞅。

没有瞧见吕小娘。

大约是在雅间里剪灯花儿了。

倒是在上楼梯的时候,瞧见卢亚威和二楼其他几个二楼跑堂的小二,脸带着笑容正在上菜,他们各个都是左手三个碗,右手二十个碗,像表演杂技一样轻盈的飘进雅间。

虽然,这种场景她这段时间总是能见到。

但。

杨蔓娘每次见到。

都忍不住怀疑这些人是不是脚底下装了轮子。

矾楼飞廊的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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