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游不习惯纠结太久。他放下碗筷,用一种十分平和的语气道:“我们试试,在一起。”

就像是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自然,随意。

没有制造任何压力。也没有给出其他承诺。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散了。大家都不必有什么负担。

成年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简单。

但阮鸣谦忽然抬起头,他眼神变得很专注,像大型捕食者的眼眸,牢牢盯上了早就预定好了的猎物。

明明他表现得十分冷静,却让人能够感受到冷静下强自压抑的激烈,他在挣扎。

谢乐游读不懂阮鸣谦眼中翻涌的情感。

他的心口,却莫名一沉。

“如果,你觉得不合适……”谢乐游难得在斟酌字眼。

“没有不合适。”阮鸣谦摇头,“也没有如果。”

“你这有点太霸道了。”谢乐游顿住未尽之语,哑然失笑。

“我一贯如此,只是从前不对你展露。”阮鸣谦说完,又变得紧张,他睫羽飞快颤动,“你会讨厌我吗?”

“不讨厌。”谢乐游说。

就是这霸道秘书爱上我的剧本,拿得挺新鲜。他以为,他应该是说出这种话的角色。不达目的不罢休。

看来两人待在一起太长时间,的确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我可以尽量改。”阮鸣谦补充说。

“不用。”谢乐游把阮鸣谦面前已经稠掉的面碗移开,拿了个新的小碗拨菜,他手腕极稳,声音清淡,“我喜欢最真实的你。”

谢乐游把小碗放在阮鸣谦面前,打趣道:“男朋友,晚上陪我回家见父母,可别怯场。”

阮鸣谦明知道谢乐游是随便说说的玩笑,他仍然呼吸加速了片刻。

有种被巨大惊喜砸到,而反应不过来的空白感。

“我要准备什么礼物?”他脱口而出。

谢乐游诧异,随即道:“不用,又不是正式见家长,放轻松啦。和以前一样,你跟着我就好。”

虽然这话听起来过于冷酷无情。

但他们才刚刚决定试一试,怎么可能跳到见家长的程度。再说,谢乐游很难想象自己会和谁走到这一步。

如果真的有必须结婚的那一天,阮秘书长或许是最合适的选择。

但谢乐游不喜欢合适。

他追求的是,是最灿烂的瞬间,最真挚的体验。

至死不渝,此生不换的爱情,存在于童话里。童话不会讲述之后的故事。谢乐游不相信永恒,他只要当下一刻。

阮鸣谦耸耸肩,并没有多少被打击的神色:“好吧。”

“我会努力奋斗的,让你认可我。男朋友。”他开始用餐,食欲重新返回身体,来得汹涌异常。

谢乐游饱了,懒散地往后倚,就这么看着阮鸣谦吃饭,倒也不觉得厌烦。

静谧安详。一时无话。

晚上他们开车回谢宅,中途,谢乐游接了个电话。

说了没几句,谢乐游皱眉,还是报了个电话给那头的人。

“怎么了?”阮鸣谦在他身边,扭头问。

“没多大事,派出所的电话。”谢乐游把手机放下,就感受到贴面扑来的温热气息。

距离近到只要一抬头,就能亲上。

所以他真亲了。

原本的浅尝辄止,很快变成激烈的交锋。

谢乐游和阮鸣谦一起,都在后座,开车的是专职司机。

本来阮鸣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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