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也忙跟着跑下去。

肖凤舒见状,抬手招呼了侍从来吩咐几句,正色带着人下了高台。

三王离开后,空荡的高台上,一众宫人近臣你瞧瞧我,我看看你,最终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投向了肖凤舒身后的一个位置。

“……小陈大人?!”

“不好啦,小陈大人也晕倒了!”

“殿下……御医!!!”

“怀生——!”

“小瑾——!”

几乎是同时,两道声音从不同的方向传来。

宋时瑾看着天边时瑜的身影,又看看时瑜身后,显然是刚告过状的时青山,有些心虚,不敢应声。

至于怀生……是这人的名字么?

宋时瑾低头看着手里拎着的小孩。

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样子,看起来身体很不好啊。

应当没有好好吃饭罢。

宋时瑾心中笃定道。

肖怀慈从高台上急急跑下来,不算近的距离,跑得来人面色有些泛红,薄汗挂在鼻尖。

他看着眼前浑身污泥,脸上挂着未干血痕的孩子。

他急切地跑近,却在真的靠近时停下,有些不敢上前。

终于,肖怀慈伸出手,在怀生面上轻轻揩了揩。

直到看清记忆中熟悉的那一点小痣,肖怀慈才敢相信,面前这个只吊着一口气的孩子,当真是自己的弟弟,肖怀生。

想到昨日夜里面庞白净,胖胖乎乎跟个小面团儿似的肖怀文,再看着面前枯瘦的怀生,肖怀慈只觉得心里堵得厉害。

“……是兄长,怀生,是兄长,兄长来晚了,怀生……”肖怀慈哑着嗓子,伸手想去拉着怀生。

宋时瑾觉得自己手里的人似乎动了动,她低头,却发现怀生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来。

噤声的术法。

宋时瑾了然,也明白了为什么这小孩一直到封山都不曾被同门发现。

利落地掐了个指诀,金光一闪,解了怀生嘴上的术法。

怀生动了动嘴唇,也只能发出非常细微的声音。

肖怀慈忙凑上耳朵去听。

“……滚蛋。”

被封了一天一夜的口,张嘴就是一句脏话。

说完,怀生心中那口气似乎才终于散了,憋屈的面色有所缓和,还连带着吐出一口黑血,却也支撑不住没了意识。

连着晕了三个人,封山大典算是被搅和黄了。

肖凤舒揉了揉眉心,也算是平静地接过了面前所有的烂摊子。

熟稔地差使侍从先叫人将陈家两位礼官送回宫里,再派清安王手下的人抬走了怀生,吩咐御医进宫候着,最后招呼肖尧把被吐了一身血一脸失魂落魄的肖怀慈拉走。

“殿下,万分抱歉,小瑾鲁莽坏事,千机道给您赔不是。”

时瑜带着时南时青山等人在一边等了一阵儿,见乱成一团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上前,看着肖凤舒终于出面,才赶着上前歉然道。

闻言,肖凤舒反而笑了。

“昨日本王就想说,时瑜大家总与小王这样客气生分做什么。”肖凤舒上前两步,直接握住了时瑜的手,还捏了捏:“时瑜大家方才也听见了,那孩子就是我托你寻的怀生。要不是小瑾少侠机敏神武,那孩子恐有性命之忧,清安王的亲弟弟啊!再莫说那「坏事」不「坏事」的,时瑜大家,小瑾少侠,乃至千机道,都是肖氏,整个大晋的功臣,恩人呐!”

肖凤舒神情恳切,深受触动,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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