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

“她露出后背了,符修准备,砸她后背!”

薄纸砸中了娄絮的脊背。有什么炸开了,她竟然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

藤蔓停下了生长。

有人高呼:“有用!继续!”

娄絮被动挨了几击。她的背后已经焦黑一片,看不见一块好肉。她轻声痛呼,同时驱使藤蔓把那几位符修缠得更紧。

与此同时,她的腹部涌出一股清凉的气流。气流游走遍了她的全身,背后焦黑的布料和皮肤开始脱落,长出青绿一片的新皮。

修复身体似乎耗费了她极大的能量,她更饿了。

她让藤蔓长出尖刺,插入了众人的肌肤。血液没有流出,尖刺像长了嘴一样吸吮着他们流出的殷红液体。

众人咒骂着哀嚎着,她不为所动。胃部的灼烧渐渐淡去,她安静地享受着饱腹带来的原始快乐。

然而此时,一张薄薄的黄纸片从天而降。

她好奇地抬头看向那张纸,朱红的条纹繁复而清晰,明显比那几个符修的要高级不少。

那张黄纸片轻飘飘地落在了娄絮的头上。然后她感觉被扼住了什么命脉,几乎喘不上气了。她无法抗拒地把藤蔓一寸一寸地往回收。

她仰着头向四周看去,想知道到底是谁做的。然后对上了一对平静的蓝眸。

那人道:“考核继续。”

娄絮看见他抬起了手,朝她轻轻一招。她只觉得背后卷起了一阵强悍的风,把她从地上连根拔起,向他飞去。她飘在他跟前,只觉得眉心一凉,随即失去了所有意识。

……

回忆结束。

娄絮终于恢复了清醒。

眼前人不是什么“妈妈”,而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异性。

她迅速起身与池风拉开距离,猛地抬腿,却再次摔倒了。她的腿像被胶带粘住了,起身像撕扯皮肤上的胶带,每一颗细胞都像针扎似的疼,疼得她几乎坐不直身子。

池风摁住了她的肩膀:“仔细伤到根系。”

根系?

娄絮僵硬地转头,看向自己的腿。

天呐,这哪里是什么腿!褐色的根系从淡黄偏白的皮肤底下钻出,密密麻麻地扎进水里。

水很清澈,不深,以至于她能清楚地看到根系是如何伸进水底的淤泥和碎石块堆里的。

她险些晕过去。

她隐约记得自己是人的来着?

娄絮极速检索颅内的记忆,把大脑里的神经元翻来又覆去,甚至想拎起水淋淋的大脑抖两抖,看它能不能掉出什么记忆来。

结果除了方才想起的那一段,她什么都没有找到。

她意识到自己失忆了。

不是一片空白恍若婴儿般的失忆。她忘记过去发生了什么事,但常识、认知和逻辑还在,至少知道自己身上长着植物根系是不合理的。

她有点慌,甚至有点心梗,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们的所在是一座很浅的山洞。夕阳从洞口打入,照亮了荒凉的洞穴。洞里面除了一汪池水,什么都没有。

洞里有两个男人,一个黑发一个银发,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坐着的银发男人,就是方才被她喊“妈妈”的那位。

她还没恢复清醒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他好漂亮。

不过眼下不是多想的时候。她迅速整合了仅有的记忆:

其一,她现在状态不明,失忆、变异,随时有失去理智的可能。

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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