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

袁佐挺直腰杆,开口说道:“忠字,上面一个“中”,下面一个“心”,是中心不二之意,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是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忠,如同先生一般尽心竭力地追随皇上,这也是忠。”

房青玄嘴角微微勾起:“不错。”

袁佐得到表扬,也只是矜持一笑,并未自满。

房青玄又看向一旁的袁佑:“你呢?”

袁佐袁佑虽然是双生子,但是弟弟袁佑却没哥哥那么高,也还没到变声的时候,说话带着明显的稚气:“忠就是忠诚忠心之意,忠于某一个人,或忠于某一件事,都可以说是忠字,学生以为忠就是字面上的意义,但每个人忠的东西却不一样,有精忠报国者,有忠于职守者,也有忠贞不渝者,他们都可以说是忠。”

房青玄抿了一口茶,嘴唇微微湿润,他笑着:“没错,忠就是字面上的意义,关键就在忠于谁,所以……你们找到自己要忠于一生的事了吗?”

袁佐袁佑心中早就有答案了,异口同声道:“忠于国。”

“不。”房青玄否认了他们。

两人皆是一脸错愕,他们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连旁边的袁夫人都愣住了:“大人,这不对吗?”

房青玄放下茶杯,说道:“忠于国自然是没什么不对,但还得忠于君,仁德之君治理的国家,才有忠的必要,否则就是愚忠,所以要先忠于君,再忠于国。”

袁佐袁佑恍然大悟:“学生明白了。”

房青玄欣慰地点头:“我如今在国子监担任学正,你们二人明日起,去太学报道吧。”

国子监是顶级学府,权贵子弟通过一轮简单的考核就能进去,但底层学子需要通过科举考进去或是本地的官员举荐,元庆帝在位时,对招生制度进行了调整,权贵子弟入学要求更严格了,不仅需要考核,还需要有人举荐,赵松远就没能进去,他倒不是没人举荐,单纯就是考核没通过。

而袁佐袁佑就是没人举荐,他们父亲醉心于算术上,不屑于跟同僚搞好关系,所以没有其他官员举荐他们二人,他们二人本打算等到明年科举的时候考进去,但有了房青玄的举荐,便不需要考了。

袁夫人带着两个儿子再次跪下叩谢:“大人大恩大德,妾身铭记于心。”

房青玄上去扶起她:“夫人,快请起。”

天色不早了,袁夫人硬要把房青玄留下用饭。

房青玄心里念着他的皇帝,便执意要走,袁夫人只得匆匆给他打包了一份糕点送上。

正在与金银叙旧的元宝,走到房青玄身边,问:“大人,金银可以跟我们一块走吗?”

袁氏一家早就没了危险,无需再让金银留下保护他们了,只是这段时间太忙,忘了把金银召回罢了。

房青玄跨上马车,掀开帘子,笑着对元宝说:“准你们一天假,好好去玩吧。”

元宝却摇头拒绝:“我们不能离开大人身边,大人不如让皇上赏我们一壶好酒,据说宫里的酒千金难买,喝一口,神仙都能醉倒,属下真想尝尝。”

房青玄一口答应:“好。”

天黑了,马车在夜色的掩映下,驶入宫中。

元长渊早已等候多时了,一边等一边处理各地官员呈上来的奏折,见房青玄来了,忙放下政务,提前张开手,等着美人入怀。

房青玄俯身,靠进元长渊怀中:“皇上,宫中的酒可否赏微臣一壶。”

元长渊双臂收紧:“你想喝酒?”

“微臣不胜酒力,只是想让金银元宝他们尝尝,他们跟在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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