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长渊瞧完了这一则小故事,虽然是有趣,但这可一点都不下流。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元长渊继续读起第二篇。
见太子的架势,是要一篇篇读下去,房青玄感觉不妙,躬身作揖,准备告退:“殿下,微臣还得与宋兄,商讨新的税法,就先告退了。”
元长渊没有那么大的耐心看,他把房青玄给抓回来,摁到腿上:“子珩,你告诉我最下流的是哪一篇。”
房青玄:“………”
沉默少许,房青玄一脸正经地劝说:“殿下应当多读圣贤书。”
元长渊不为所动:“这书你不是也在读吗,你都读了,我自然也读得,我倒想知道这本书究竟有多下流。”
“殿下改日再看吧。”房青玄伸手去夺。
元长渊往后躲,手没拿稳,书掉在了地上,书页全都散开了,一页页香艳的春宫图展露出来。
就连一旁的金银元宝都看清楚了,确实很下流。
元长渊弯腰捡起来,打开书籍最后几页,看着春宫图上描绘的都是两名男子,他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男子与男子也有那么多姿势。”
房青玄抬手遮住太子的双眼:“殿下别看,有辱斯文。”
元长渊将眼睛上的那只手拿开:“子珩,这可是好书,我得多学学,才能好好疼你。”
元长渊一直未真正碰房青玄,一是怕把人弄疼弄伤了,二是他真的不懂这方面的事情,才不敢碰,只敢眼馋地看着,昨天夜里他就像个二傻子似的,盯着看了半个时辰,最后什么都没做。
房青玄就知道太子一定会跟着上面学,早知道他就应该直接将此书给烧毁掉。
元宝并不知道这书还暗藏了玄机,不然他也不会把这书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垫着了,这下他可害苦了他家大人。
元长渊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好学,每一张图都认认真真地观摩半天,还强行让房青玄与自己一起看。
房青玄捂住眼睛,完全不敢看:“殿下,微臣真的要去与宋兄议事了,先行告退……”
元长渊正想要潜心研究一下,便放房青玄走了。
房青玄匆匆离开客栈,跑去了衙门。
宋知章见他形色匆忙,便问:“大人何故如此慌张?”
房青玄擦擦额头上的细汗:“无事。”
宋知章倒了一杯凉茶,双手奉上:“我昨夜看到殿下来了,还未拜见,不知殿下今日得空否。”
房青玄用凉茶润了润嗓子:“殿下今日怕是没空。”
“那我择日再去。”宋知章做了个请,邀房青玄入座。
房青玄坐下,看到宋知章办公的案上,也有一本徐州杂谈,喉咙里的茶差点吐出来:“宋兄,那等下流的书籍,怎能摆在如此显眼的地方。”
“大人是说这本吗?”宋知章把那本杂谈拿起来,他明白房青玄的意思,笑道:“徐州的书籍分为官用版和民用版,民用版后边都会附赠几页春宫图,据说这样能卖得好,我这个是官用版,大人应该是误买到民用版了。”
那都是商人的小伎俩,为了能让书籍畅销,就会悄悄在后面加几页春宫图,大多数买书的人,都是冲着那几页春宫图买的。
房青玄:“………”
见房大人石化了,宋知章又道:“大人若是觉得有辱斯文,可以发布禁令,只不过百姓们都爱看,怕是没办法彻底断绝这一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