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点什么?”
虽然在每个档都是酿酒大户,但阿瑞娅几乎不怎么喝这种会让自己速度减一的东西。为了听上去更有威慑力,农场主故意压低声线:“你还记得上次那个往头上套红色桶的男人吗?”
老萨常年下垂的嘴角明显抽动了一下,除非对方有难以抗拒的金钱力量,在涉及到其它客人信息时他都是一问三不知的:“不记得了。”
鬼才信,阿瑞娅撇嘴。想起上次红桶做过的事,她从包里同样抽出张富兰克林压在桌上推过去,一百刀花出了一千万刀的气势:“要多少钱您才愿意开这个口呢?”
酒吧灯光下,阿瑞娅的黑眼睛闪着清澈而诚恳的光:“我不是他的仇家,只是有点事想找他帮点小忙。”
农场主不知道上次的事成功将她“拿干草叉的疯子女人”的名号在地下世界彻底打响,不仅普通喽啰再也不敢找她茬,连老萨这种身经百炼的调酒师都对她话语的真实性持怀疑态度了——毕竟上次红头罩带她出去,两人要交换联系方式早给了,何至于现在又折返回来问他一介酒保?
“小姐,”虽然心里这么想,调酒师面上还是相当客气——他一点也不想体验被当成架子鼓打是什么感觉:“就算是以前的黑面具,问我们老板行踪时也要花差不多那么大一箱的美金。”
老萨手指轻点了不远处一个雇佣兵身旁的合金工具箱,填满这么个匣子需要的钱可想而知。
阿瑞娅傻眼,祖祖城的通货膨胀速度还是太快了,上次一百刀就能解决的事这次居然飙升了几百倍。她原本的预算是一千刀,在调酒师的大胃口下只是杯水车薪。
但救援赛琳娜的事情容不得再往后拖了,阿瑞娅将农场建设计划暂且搁置一边,拿出了她账户里所有的钱——安全起见她没让霍莉跟自己一起来,如果这点钱不足以打动调酒师,她恐怕还得同她再借些。
一共三千八百七十四刀,零一美分——那一美分是阿瑞娅刚才弯腰在酒吧地板缝里抠出来的,这枚林肯分放在一叠有零有整的纸币上闪着铜色光泽,更为眼前环境增添了些许凄惨氛围。
阿瑞娅咬住下嘴唇:“如果对矿石感兴趣的话,我这里还有些晶球,不过不保证一定就能开出宝石。”
其实农场主还准备了第二套方案,即用武力让调酒师交出红桶联系方式,但该方案在对方表明红桶已经是自己新老板后就不再适用了——既然有求于对方,在他场子里闹事只会适得其反。
见调酒师依然没有什么反应,农场主有些坐不住了:“我朋友失踪了,现在需要对祖祖城大范围搜索,如果能看到全城监控再好不过……”
“……所以你就跑我这儿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阿瑞娅身后炸开,农场主惊喜转头,穿着皮夹克的红桶就落座她身边。
他身上仍带硝烟味,皮夹克下摆留有几个弹孔,轻拨腰带让各处武器归位,整个人看起来像刚从场恶战中全身而退——也的确如此。
红头罩坐姿相当随便,一脚踩着吧台凳的脚踏,另一只脚随意搁置。看起来很酷的姿势,农场主却从中读出几分疲惫意味。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酒吧固定刷新的NPC?”红头罩声音一出,那种感觉立即随风而逝——他听上去还能再打上三百回合,顺便把敌人踹进水沟里。
杰森·托德当然没错过阿瑞娅那双仿佛见到横财瞬间亮起的眼睛:“朋友,我的朋友,你终于来了!”
“停、停、停,谁是你朋友。”听到这个词他脑袋就大,可惜热情如火的农场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