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实力只有焕形了?”

她滚了满身的雪和泥,连脸上都是斑驳的血痕。唯有一双眼睛明亮至极,如映漫天雷光。

黑衣剑修肉眼可见的兴奋。

她听得见自己鼓动的心跳、躁动的血,仿佛不是在冒着生命危险,击杀一只境界比自己高的妖兽。

而是来赴一场睽违已久剑道比试。

以至于让她忽视了那从神魂传来的、如同被撕裂般的疼。

蜚蛭咆哮,愤怒地盯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剑修。

它同宁若缺缠斗在一起,顾不得躲避雷劫。

不多时,蜚蛭原本光滑的身体上就多了几道焦黑的印记。

同样的雷劫,剑修比它更惨。

抬手,滴滴答答的血从宁若缺衣袖上滴落。巨大的贯穿伤落在她的左肩上,伤口边缘皮肉绽开,血几乎止不住。

她面色惨白,同死人没什么区别,却咧开嘴,轻轻地笑了。

蜚蛭后背蹿起一道凉意,它有一丁点的后悔。

原来是个越打越兴奋的疯子!

劫云正在疯狂酝酿,让整个天空如同倒悬的黑海,仿佛要从漩涡中心冲出个庞然大物。

蜚蛭已然有了退意,这道劫雷下去,恐怕是它也要被劈个半残。

它企图振翅飞走,却被宁若缺一剑狠狠地刺穿了羽翼。

蜚蛭回头掀起飓风,将剑修拍打在山崖之上。

它又惊又怒,还掺杂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意:“一把断剑也敢拦我,可笑。”

宁若缺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抹掉唇边殷红的血。她提着剑,身姿挺拔,挽了个十分漂亮的剑花。

殷不染说,蜚蛭濒死时会将所有傀儡的修为吸干,所以她只能挥出一剑。

为了这一剑,她尽可能地做足了准备。

借着这破境的雷劫、饱含怨气与不甘的断剑,她可以把胜算再提一成。

她嘴里含了枚腥苦的药丸,连呼吸都是苦的。

可这份苦味里,却有一缕缕清甜的花香。

劫云已经凝聚到了极致,一缕可怖的雷光倾泄而下,似乎有什么要破云而出。

就是现在,第九道雷劫已至!

黑衣剑修执剑起势,声音低了些,音色也变得更清朗:“断剑又如何,这几寸剑锋,我大可以雷光添!”

在蜚蛭惊恐的眼眸中,她彻底维持不住易容,褪去了清秀的伪装。

那是张极具攻击性的脸,眉宇如剑,眸若点星。

被她目光锁定时,就像被凶狼盯上的猎物一般后背发凉。

她混不在意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笑着说。

“来,让你看看我的剑意。”

她举剑,雷光汇聚于她的剑尖。

蜚蛭瞳孔缩成一道细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你是,宁——”

“你没死!”

它突然转身疯狂地向外逃窜,试图将这一消息带出去。

宁若缺、宁若缺!

万千妖族同胞因她而死,一位妖神陨落在她的手中。尸骸遍地的古战场,至今仍闻剑鸣铿锵。

从此以后,所有的妖都应牢记她的姓名!

必须将其扼杀在微弱时,否则后患无穷!

然而还是迟了,宁若缺挥出了她的剑。

一剑既出,霜天作响!

万丈雷光劈下,织成细密的网。

她的剑锋从不后退,她的剑意当如烈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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