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发沾湿,眸光沉静如星,像是飞蛾注视着火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庞。

“可以,亲吻您么?”白羽捧起她的下巴,指腹摩挲她的耳垂,嗓音蛊惑喑哑。

“浴巾,帮我系上,呜,不……”虞鲤难以拒绝白羽的请求,但这样的状态不能带给她安全感。

灰鸦吻着她的后颈,指尖提起她的浴巾角,帮她系好。

白羽指尖抚上她的眼角,如蜻蜓点水,克制离去。而灰鸦大掌向下,手臂贴着她的肋骨,调笑着问道:“请睁眼吧,小客人,身心放松了吗?”

虞鲤咬着下唇,说不清心里那股感受算是什么,不上不下的。

……他们的确是收手了,符合他们之前的承诺。

白羽眼睫垂落,低柔有礼地询问:“如果您觉得满意,就由我和灰鸦来服侍您洗浴。”

——话音未落。

虞鲤深吸口气,找回一部分被双子勾走的理智,她捂好浴巾,一鼓作气,从他们的包围中游开。

却撞进第三人的怀抱。

虞鲤鼻尖微痛,抬头,看见枭脸庞潮红,灰发湿软,微掩蒙着水润的眼眸,男人肤色苍白,更显殷红的唇。水珠沿着下巴流进胸膛,将洁白的衬衫浸得透明。

“……小鲤?”

他弯了弯眸,抓住虞鲤的手腕,隔着乳白色的雾气,对她微笑。

虞鲤:……

抓奸了,但苦主神志不清,这算是没抓吧?

双子毫无紧迫感,虞鲤不知道枭看到了多少,感觉自己的羞耻心被挑战了,她余光里向他们使眼色,双子顺从地上岸,动静激起不算小的水花。

也许他们已经接受了,自己是枭队和虞鲤一起时的男伴定位。

正夫来的时候,男侍自然该回避。

枭没将一丝一毫的注意力分给双子,他笑着,瞳仁毫无焦点,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小心握起她的手腕,用侧脸蹭她的掌心。

“你开心么,小鲤?”

“……你生病了,枭队。”虞鲤摸了下他的额头,说道。

“我很幸福。”枭咬着鲜红的舌尖,泄出闷声的笑意,他仰头,瞻仰神女般仰望着她,一滴露水猝然从睫毛下滚落。炙热滚烫。

“我担心你是被迫来看我的……双子的行为,是因为我对他们说,想让你开心。”

虞鲤想,怪不得枭队来温泉时,他们丝毫没提醒她,也不担心。

灰鸦和白羽很聪明,空战部的起点太低,他们和队长相辅相成,才能从虞鲤心中取得一席之地。

“你愿意来看我,我很幸福。”枭含混不清地喘息道,眼睛涌起热意,液体打湿她的脖颈,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

虞鲤想要看他,他的气息却埋进她的肩窝,浓密的眼睫积蓄着湿意,不受控而热烈,像是夏季突如其来的骤雨。

筑巢期的雄鸟脆弱敏感,枭也不知道自己会为什么这么失态,那种虚幻的、更像是自我满足的幸福感托起他的身躯,让他飘在云端。

数月被小鲤无视,厌恶,排斥的痛楚,在这一刻全然抚平,即便他得到的只有一点点垂怜。

其实一直很羡慕,很嫉妒,有时候恨不得想要那些她关注的哨兵死去,枭在她身边体验了人生从未有过的边缘地位,从求而不得到失而复得,如果别人知道他重新拥有了什么,那些人也会觉得他很幸福。

她愿意在他生病的时候看他,愿意接受他赠送的双子——记不起她习惯佩戴的那条项链,本体是自己送的也无所谓,生死攸关时选择以撒也没关系,他愿意沉溺在这微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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