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和裴砚青之间好像不需要什么时间,你们旧情复燃总共似乎只需要几个小时。”
“来的第一天、三清殿、刚才,你们单独相处总共加起来有两个小时吗?”
“每次你都动摇了,但你一直说会要我,你好像是选我了,但其实你一直都更在乎他。”
“三清殿里,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接吻吗?还是比接吻更亲密?”
“他亲你,你会允许,他哭了,你也心疼,闻钰,哪怕这样,你也能坚持告诉我,你选的是我?”
闻钰想起在三清殿,想起刚那个脸颊的吻,她没办法反驳,但又觉得不是潭扬说的这样。
兜里的手机突然开始响。
闻钰拿出来瞥了一眼。
蒋则权这么晚给她打什么电话?
她利落地按掉,重新看向潭扬,“我没有更在乎他,我只是觉得,有些情绪你自己可以处理。”
潭扬看起来快哭了,但还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得体面目,“我怎么自己处理?我是不是就不该有情绪?”
他是一直好脾气的潭老师。
情绪一直都那么稳定、行事成熟、温和敦厚、不冲动、不爱哭,看起来不需要任何关心。
这是闻钰心里的潭扬。
那个能给她一种中庸的舒适的潭扬。
不用她思考的舒适。或者说,像闻书然的那部分温柔。这是她喜欢的地方,这是一直以来她想选他的原因。
闻钰被说中了心事。
她其实打心底里就是不希望潭扬有情绪,她就是希望潭扬一直是那个省心省力的潭扬,她需要那种舒适的时候他给出来就可以了,她不希望潭扬有另一面。
但她还在为自己解释:“你当然可以有情绪,但你纠结裴砚青根本没有必要,你懂吗?我不会和他在一起。”
“而且我不喜欢你一直这样逼问我。”
她其实知道潭扬这样是因为难过了,但她不打算处理,所以这样说。
铃声又响了,蒋则权又在给她打电话。
闻钰本来现在就有点烦,捞出手机又狠狠挂断。
潭扬看出她抵触,放低了自己的姿态,抬手抚上她的侧脸,极力保持温柔的语气:“我没有逼问你的意思,闻钰。”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很不安,而且每次你不自觉地偏向裴砚青的时候,我都会难过,我会觉得委屈,为什么你只愿意哄他,一点都不哄我,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不代表没有。”
他捧起她的脸,近乎执着地看进她眼底,因为太渴望她能明白了,声线在颤抖:“闻钰……我也需要你。”
“我也很需要你。”
关键的问题是,闻钰其实明白,她只是不想明白。
为什么潭扬不能一直温温柔柔的给她洗衣服、按摩、做舒芙蕾,在她累的时候给她拥抱和爱?为什么他不能像一个能时刻运转的齿轮机械,发觉自己卡顿就自动上点润滑油?
这是自私的想法,但这也是最真实的想法。
闻钰叹了口气,“那你要我怎样?现在哄你?”
潭扬被她脸上的不耐烦刺痛了。
他放下手,眉眼低垂,那颗牙掉落的位置正连着神经痛,一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