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已经很冷静了,没有当场把桌子掀了说他才是闻钰男朋友。
蒋则权窝在床上生闷气,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气的眼眶红了几遍,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等到闻钰去哄他,估计还跟裴砚青呆在一起呢,蒋则权在心里骂裴砚青,整天阴魂不散的,就知道装可怜,装可怜也就算了,关键是闻钰还吃这一套,他丫的一装可怜闻钰就心软。
真不要脸。
蒋则权越想越气,坐起来怒抽了一根烟,又觉得这样不行,他怕裴砚青整什么幺蛾子,跑下楼要去亲自盯着。
他刚下楼就看见俩人在小厨房里凑在一起,裴砚青满手泡沫,正在洗碗,闻钰在旁边盯着他,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都开始笑。
蒋则权太阳穴跳了跳,深吸一口气,两三步冲进厨房,直接先把他们隔开了。
近乎刻薄道:“你怎么洗的碗啊?倒这么多洗洁精,浪不浪费啊?这小地方买个洗洁精要跑好远,你懂不懂啊?”
“你到底会不会洗碗啊?把干净毛巾都糟蹋了。”
“钢丝球在这放着你看不见啊?你俩眼珠是挂件啊?”
“你能不能行啊?不行让我来。”
他一顿输出,裴砚青没反驳,安安静静把手放到水龙头下面冲干净,很平和:“我不是故意的,那你来吧。”
蒋则权被噎住,“……我来就我来。”
然后这局面就变成了他一个人在洗碗,裴砚青和闻钰在院子里逗猫玩。
蒋则权看着他们的背影,非常暴躁地洗碗,水飙的到处都是。
他受够裴砚青了,他并不清楚闻钰和裴砚青已经离婚,裴砚青其实是没有底气和他抢,在蒋则权的视角来看,裴砚青一来就可怜兮兮的,装出恶心的温良小白花的样子,主要目的是衬出他是个毒夫。
靠。
谁不会装啊?
蒋则权精挑细选,选了个有分量的碗,用力砸到地上。
很清脆,很响亮,“啪”的一声。
他立马蹲下拿了个碎片,往自己指腹上割,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这玩意儿格外锋利,划了个比预期要大的口子,疼的他眉心拧起,鲜血顿时涌出来。
“怎么了?”
闻钰听到声音,先走到厨房门口。
蒋则权捂着自己的伤口,蹲在地上不吱声,等到闻钰看到水泥地上的血,蹲下去抓他的手,他才抬头。
“……好痛。”
蒋则权没骗人,他是真痛,眼泪是被生生痛出来的。
他和那种特别能忍痛的兔子不一样,他从小忍痛能力就很差,感受到疼痛的阈值比一般人要低。
闻钰拉他,“先去用水冲一下。”
蒋则权下巴挂着眼泪,站起来,把手放到洗手池里冲,裴砚青这时候也过来了。
闻钰看着蒋则权止不住的血,有点着急,跟裴砚青说:“你帮忙去拿下创可贴,二楼尽头,在他屋子里,放在桌子左边抽屉。”
她说的非常详细,像是对蒋则权的房间很熟悉。
裴砚青沉默了两秒,眸光暗下去,手攥拳,掐了一下自己的虎口,很快恢复正常,说“好。”
蒋则权突然想起什么。
他叫住裴砚青,“不在那里,在我那个黑色外套的兜里,挂在门后面。”
“记住啊,门后面。”
裴砚青走了,闻钰没有细想,她只是问:“你的药箱不是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