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冰凉,她抬手摸了摸,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哭了。

齐楚昭也被她吓到了,手忙脚乱地伸出自己的袖口去为她擦拭泪水,“怎么了,不好吃吗?”

颜三娘拍下他的手,“可能是有风。”

“噢,那你觉得这个怎么样,符合你的胃口吗?”他眼睛亮晶晶的,似是非常期待她的评价。

正在填手指上残渣的颜三娘动作一顿,语气不屑道:“马马虎虎。”

“那你再试试这个……还有这个……这个也不错……”

颜三娘终于塞不下了,连连摆手,“不行了,衣服都快撑破了。”

齐楚昭拦住想要下桌的颜三娘,“今日最后的压轴,桂花酿。”

“桂花酿?”

齐楚昭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的酒壶,小心翼翼地拧开瓶盖,接过小二递过来的杯盏,为颜三娘满上了一杯。

颜三娘警惕地嗅了嗅酒杯,确保无毒后,仰头一饮而尽。

这酒喝起来应该是许多年前酿的了,如今桂花的香气已经褪去了大半,酒香倒是甘醇,但是相较于今日其他的菜色来说,实属下品。

颜三娘还是抵不住好奇,开口询问,“你为何要将这个作为今日宴席的压轴?”

“因为它是我最最重要的人亲手为我酿的,今日我也想同你一起分享。”

颜三娘的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反反复复地唤“阿兮”。

“阿兮,这是我为你种的腊梅,当我不在的时候,你只要闻着蜡梅的香气,就能香气我。”

“阿兮,你看这俩小孩像不像我们小时候,那时候你总是向母亲告我的状,害我整日被骂。”

“阿兮,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阿兮,我想你了……”

“阿兮……”

“阿兮……”

颜三娘双手抱着头,捶着自己刺痛的太阳穴,嘴里大喊,“你不要叫了,我不是阿兮,我不是!”

齐楚昭冲过去一把将她抱入怀中,而后用手刀在她后颈重重一敲,原本表情痛苦之人,霎时晕了过去。

齐楚昭抬头正好对上神色慌张的小二,怒喝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小二挣扎了好久,“好吧,其实通过你这几日的表现,我能看出,你应该是姜小姐的故友。”

“她现在这副模样,其实是因为她身上残留的蛊虫。”

“蛊虫?!”

上一次齐楚昭听到蛊虫,是因为欢儿发现孔靖瑶不见了,一早就在宫门外堵他。

欢儿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着,小姐身上的蛊虫马上又要到发作的时候了,如果不能吃到血丸她就会丧命的。

之后,齐楚昭也去地牢中提审了辰王,证实了他的确是给孔靖瑶下了蛊虫,但是这个虫早已深入骨髓药石无医。

所以,这三年齐楚昭早已做好了,他可能最后寻到的只是孔靖瑶的一副尸骸的准备。

那一日,能见到活灵活现的人时,他觉得这么多年的坚持,是值得的。

即便是她记不起自己了也无所谓,至少她还能健康地活着。

即便是她已经嫁为人妇了也无所谓,他能一直在她身边守护一辈子,就已经很知足了。

但当“蛊虫”二字,从小二口中说出时,齐楚昭只觉天都要塌了。

“你口中所说的蛊虫到底是怎么回事?!”

守着秘密太累了,小二将所有的秘密都和盘托出——

“我是北境巫医禹先生的首徒,姜小姐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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